纯白色的世界。
一切都沉浸在耀眼的光芒之中。
自己身处这一世界的正中央。
是睡着了吗? 还是说,这里是人们死后所在的世界呢? 无论哪一种,都没有一点实感。
尚且残留的一点点微弱的记忆。同使徒的战斗。
那之后,自己就这样被解决掉了是吗。脑海中并没有打倒了对方的记忆。
那么,自己大概是死了吧。所以,现在才会来到这种地方,是这样的吧。
头脑里仿佛缭绕着一团弄雾一般,意识逐渐朦胧起来。
身处强烈的光辉之中,心灵的焦点开始变得模糊。
自己正在归为虚无吗?还是很快将会苏醒了呢?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无法理解了。
Evangelion SR -the destiny-
第七话 笑一笑吧,Angel(流程进度相当于TV动画第20话前半)
最终统合版
Original version was written by “かつ丸”(Katsumaru)in Japanese
Translated by “OriginalX”(Rei Ayakawa)in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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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 初号机自行取得了 S^2 机关,现在它的力量足以和神匹敌了。”
“这和吾等的剧本相差得实在太多了。要修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哦。”
未知的场所。黑暗的房间里。
房间中央坐着几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男子,虽然其中有一个人戴着眼罩, 从而无法看出他的表情,可周围的其他人都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
房间的墙壁上,映着一个拥有七只眼睛的脸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案。
“三号机和四号机都已经损失掉,零号机和二号机则是严重损毁。 还能够使用的已经只剩下初号机一台。可偏偏是这一台,却还拥有着无限的活动时间。”
“碇 元度,那个男人现在得到了最强大的力量了。可是,他值得吾等去信任吗?”
“正是,这太过危险了。归根结底,当初把 NERV 交给那个家伙,不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这时,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那个戴眼罩的男人开了口。
“但是,当初如果不是那个男人,一切计划都将无法实行。”
对于他的发言,其他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男人继续着他的话。
“那个男人的脖子上系着吾等的铃铛。吾等必须得看看清楚,他到底在盘算着些什么。”
“那么,对于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向 SEELE 的诸位说明呢?”
司令室里。加持一边倚在 NERV 总司令席那张大得夸张的桌子上,一边向坐在椅子上的元度问道。
一旁站着的冬月代替元度答道。
“当时初号机并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下。那是个突发事故啊。”
“因此,初号机进入冻结状态。直到委员会下达了别的指令为止。”
元度接过冬月的话,说道。他的话里没有半点犹豫的色彩。
“很明智的决断。……话虽如此,您不打算救您的儿子出来吗?”
对于加持的这一疑问,元度仅仅是撇了撇嘴角而已。
失去控制的初号机被再度“关”进第 7 停机间,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什么啊这是!?”
对于监视屏中映出的画面,美里惊得大喊了起来。 屏幕里是初号机插入栓内部的影像,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真嗣君他……真嗣君他到哪儿去了啊?”
没错,原本应该在那里面的真嗣,为了救美里她们, 而再一次乘上初号机,并与使徒战斗的他,现在却没了踪影。
初号机失控以后,插入栓就拒绝了来自外部的一切信号,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牢狱。 当失控后的初号机与使徒战斗的时候,插入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就是同步率 400%的真相吗……”
律子小声念道,她脸色铁青。
“真嗣君被困在里面了,困在 EVA 里面……”
“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EVA 到底是什么啊!”
美里紧紧抓住律子的肩头,一边摇一边问道。 律子一边忍受着肩膀上感受到的疼痛,一边低下头去,答道。
“由人类制造出来的,和人类相近的‘物体’……那里面拥有着人的意志。”
“那这也是……这种情况也是什么人的意志了?”
“或者说是,EVA 自己的意志。”
那语气平静得仿佛像在宣布一次实验的结果一般, 美里的双手因愤怒而颤抖,她狠狠地打了律子一记耳光。
望着低着头,连捂住红肿起来的脸颊都做不到的律子,美里责难道。
“这东西……这东西是你制作出来的不是吗!?给我负责任负到最后啊!!”
这句话甚至可以说有些蛮不讲理,然而,对此律子并没有再说一句话。
美里挺立着,用足以喷出火来的目光,怒视着面前的律子。
而在她俩的侧旁,玛雅像是故意背对着她们一般,坐在那里。 对于美里那些责备律子的言语,她的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神情。
“你倒是冷静得令人感到意外嘛。”
就好像是接替刚走的加持一般,苍蓝色头发的少女走进司令室,对元度说道。 她的语气,听起来简直像是在讽刺他一般。
“唯的觉醒姑且不论,真嗣君的事儿,难道不在你预想之外吗?”
对此元度并未给予回答,仅仅是保持着沉默。冬月望着他脸上的表情。
“那样的状况,虽说和 10 年前看上去一样……”
“打捞作业果然还是很困难吗?”
“那个时候还没有 MAGI 呢。 有了唯那个时候的资料,再加上 MAGI 的援助,我倒觉得成功的可能性不会很低呢。”
澪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就算是她,也并不希望真嗣就这样消失掉吧。
“……是呢,如果真嗣君有着强烈的,想要返回这里的意志在的话…… 说不定,可以再次构造出他的形体来呢……”
“这一点,或许和唯君那个时候不同呢……”
冬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自言自语道。元度的眉毛微微地动了动。
“……真嗣肯定会打算回来的吧。他不会想要留在那儿的。”
“因为有丽在这里的缘故?这倒也是呢……”
那么当初唯没有回到元度身边来,这又是为什么呢——打消了原本打算问的这一问题,澪改问道。
“不过,已经觉醒了的唯会允许这种事情吗?她对自己孩子的爱,也没有理由会输给丽的吧?”
睁开双眼,视野里是曾经见过的天花板。
自己身处医院的病床上。
“……我还,活着。”
像是确认一般,自言自语。既然如此,那个使徒肯定已经被打倒了吧。虽然并不知道具体方法。
思绪就此停止。脑袋一动不动,只是用眼睛扫视了一圈周围,丽就再一次地闭上了双眸。
对于“黑发的少年并不在身边”这一点,内心不免感到了一丝沮丧。
“丽好像醒过来了。”
实验室里。望着终端机屏幕的律子一面敲击着键盘,一面向玛雅说道。 而在自己身后的她,也和自己一样在进行着作业。
“是的,葛城小姐那里已经发来了联络。”
“玛雅,这里的工作就先放一放,过去探望她一下怎么样?”
“……不了,因为还有工作要做。”
玛雅的声音显得有些僵硬,她的视线丝毫没有从屏幕上移开,对此律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向她说道。
“……太过拼命的话,要是身子垮掉怎么办?你自己也是,去全面接受一下检查会比较好哦。 还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影响呢。”
当初,从停止活动的二号机中被救出来的时候,玛雅保持着抱着脑袋的姿势,就这样晕厥了过去。
而在恢复了意识以后,她不顾医生们的阻止来到了律子这儿,不由分说地回归到了现场的工作之中。 虽然她平日里确实就已经是个认真工作的人,但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还是显得十分反常。
“……没关系的。因为现在的我能够做的,就只有这个了……”
玛雅露出空虚的眼神,她的回答也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对于可以想象得到她此刻心情的律子来说,现在连安慰她一两句都已经做不到了。 因为自己有种感觉,现在要是对她说了安慰性质的话,她反而会崩溃掉的。
“……是吗。……不过,每过一段时间就好好休息一下啊。之后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是……谢谢您的提醒。”
在律子看来,用沙哑的声音回应自己的玛雅,看上去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显得更为瘦小。
打开房间里的电灯。少女睁着双眸,就这样躺在那里。
“感觉怎么样?”
走进病房,坐到摆在床边的椅子上,美里问向丽。
“……没有问题。”
一如往常的,平静的语气。 从那场战斗以来,她已经睡了整整两天,现在那张俏脸看上去,也难免多了几分憔悴。
虽然不会留下外伤,但是 N^2 炸弹爆炸时的冲击,再加上使徒的攻击, 对于和玛雅不同,直接与 EVA 同步的,她的大脑来说,会造成多大的精神负荷,根本无法计算。
“是吗?那就好。”
对于即使如此,却依然用坚定的声音回答自己的丽,美里报以微笑。 然而,丽对此并没有予以回应,那副表情看上去,倒像是想要问些“什么”一般。
那双红色的眸子里,潜伏着不安的影子。
虽然很清楚她想要问自己的是什么,但美里并没有直接给予回答,而是把椅子挪近病床。 丽坐起身子,美里一边静静地抚摩着她苍蓝色的头发,一边开口道。
“……我说,丽。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那既不是在诘问,也没有丝毫谏诤的意思。
对于美里温柔的语气,丽看上去有些困惑。大概就自己口中的“事情”,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吧。
“那个时候,或许确实只有那种方法了吧。毕竟那个使徒很强大……”
丽终于明白了美里的言下之意,她的脸微微僵硬了起来。
“但是呢,丽。谁也没有那样希望啊……希望你……和使徒同归于尽什么的……”
“……我……”
“……你的心情我是明白的……我有这种感觉。”
对于想要还嘴的丽,仿佛想让她平静下来一般,美里又一次抚摩起她的头发来。
丽不再说话了,美里凑了上去,仿佛抱着她的脑袋一般,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可就算如此,丽。谁也不会为此感到高兴的啊,哪怕大家都能够因此而获救,这一点也是不会改变的……”
“……葛城…………三佐……”
“不要再做这种主动舍弃生命的举动了……想一想活下来的人的心情吧…… 如果你不在了,会因此而悲伤的人……不要忘了他们……”
在美里的怀中,丽低下了头……她似乎在微微颤抖。
“…………我的父亲,他在南极救了我一命,那是在第二次冲击的时候了,”
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美里小声念道。
“在爆炸产生的暴风之中,我受了很严重的伤。 父亲抱着我,把我送了出去,一直走到逃生用密封舱那里为止…… 所以,我现在才能像这样,好端端地活在这里。”
把丽的脑袋贴在自己肩头,像是要平息她的颤抖一般,美里说道。
“但是……但是,我是这么想的。 ……或许两个人都会因此而丧生,但就算如此,我也希望父亲能够一起钻进密封舱里。 ……就好像他希望我能够活下去那样,我希望他也能够坚持让自己活下去……”
丽不再颤抖,她的脸一点点朝美里的方向转去。 感受到她的红色双眸笔直地望着自己的侧脸,美里继续着自己的话。
“……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某个人……救人的一方或许会为此而感到没有遗憾了吧, 但是,对于被救的一方来说……如果对方是自己非常重要的人的话…… 从某种程度上……这件事是会作为痛苦的伤痕留在心里的……”
停了一停,美里也把目光放到丽的身上。 拥有红色眼眸的少女什么话也没有说,仅仅是透出真挚的眼神,倾听着自己的话。
“所以……丽……绝对不要,放弃‘活着’以及‘活下去’的念头。我已经……不想再次失去重要的人了。 特别是为了使徒那种东西而……”
“…………我是……?”
丽有些意外地望向美里。对此一边用微笑回应,美里又一次抚摩起她那苍蓝色的头发来。
“是的……你也好,真嗣君也好,对我来说,都已经是亲人一样的存在了。玛雅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
“和我约定好吗……再也不要,做那种乱来的事情了。” 对于这句话,丽点了点头。美里露出明朗的笑容,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谢谢你……丽。” 望着双眼湿润起来的美里,丽回应了她一抹动人的微笑。
在静寂中流逝的时间。不由得有一种“似乎一切过于温和了”的感觉。 望着表情终于缓和下来的丽,美里稍稍做了一记深呼吸。为了能够向她吐露某件痛苦的事情。
“那个……真嗣君他……短时间里,是来不了这里的了……” 红色的眼眸立即望向自己。
“碇君他……怎么了吗?”
“打倒了那个使徒的,就是真嗣君哦。……不,正确地说,并不是他,应该说是初号机呢。 失控了的初号机打倒了使徒……而且,真嗣君被困在里面了……困在 EVA 里。”
“被困在……里面了?”
对于这句并未听惯的言语,不明所以的丽反问了一句。美里点了点头,答道。
“是的……那个孩子……和插入栓里的 LCL,和 EVA 融为一体了。 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了。”
“碇…君……这种事情……”
丽睁大了眼睛。这件事来得过于突然,使得她连话也说不上来了。 一把搂抱住丽变得僵硬的双肩,美里用强硬的语气开了口。
“但是丽……真嗣君他,真嗣君他一定会回来,会回来的。”
“会……回来?”
“是的,他绝对不是死了。真嗣君的灵魂还留在 EVA 的里面。 所以还是有希望的啊。律子和玛雅她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
美里的话就像是在勉励自己一般。对此丽什么话也没有说。 仅仅是,像是伏在美里的胸口一般,就这样把自己的脸藏了起来。她又开始颤抖了。
“……因为真嗣君他回到 NERV 来了呀。 明明都已经被告知‘不用再驾驶’的了……就算这样, 他也还是为了大家而回到了 NERV,又一次坐上了 EVA……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只要我们如此希望的话……”
抱住丽的双手用足了力气,美里继续说道。然 而,也不知道是否有听见这句话,丽依然没有抬起头来的意思。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床单。
能听见的,只有细小的呜咽声。
“……丽……”
感觉到丽的眼泪弄湿了自己的衣服,美里的声音也不由得哽咽起来。
“…………碇君…………碇……君…………”
丽用含糊不清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着真嗣的名字。美里抚摩着她的背。 这里还有一个如此强烈地思念着他的少女在,“真嗣就这样永远地消失掉”之类的事, 想想也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吧。
“丽……真嗣君他会回来的……绝对会的……”
…………“把真嗣带回这个世界”,这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
研究室里。律子一边望着终端机屏幕上显示的,10 年前的资料,一边这么想道。
MAGI 转移工作的指挥任务,已经交给玛雅去做了。因为对现在的她来说,需要一个可以发挥她力量的工作。 而除此之外,还有零号机和二号机的修理、调查松代实验场被破坏的原因,以及 MAGI2 的重新整备, 律子肩上负担的工作还有很多很多。
可是,现在的众中之重是初号机。
应该已经获取的 S^2 机关,现在已经完全地停止了其机能。 短暂的失控之后,并没有从外部施以任何操作,它就这样停了下来。 光是从现在停机间里初号机的外表上看去,和至今为止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除了这会儿,那里面“禁闭”着真嗣以外。
拒绝了丽,又拒绝了 Dummy Plug 的初号机, 那个少年甚至连战斗服都没穿,居然就能如此轻易地令它动起来。 这是否是因为她——碇 唯已经觉醒,并且选择了真嗣的缘故呢。
10 年前,和现在的真嗣一样,消失于 EVA 之中的“她”。
现在“她”既已觉醒,从今以后将会做些什么,自己无法预料,可是元度和冬月的脸上却根本没有一丝迷茫。 从他俩的眼睛里,自己甚至可以看出一丝欢喜之情。
这大概正和他们所预想的一样吧。 不过,对于现在会下达“以救出真嗣为最优先”这样的指令,自己总有一种感觉, 这不单单是“出于父子之情”或者“为了确保驾驶员的生存”这样简单。
恐怕真正出乎他俩想象的,只有“真嗣被融入 EVA 之中”这件事而已吧。
那么,对自己来说,“维持现状”不是反而更加迎合自己的意吗——毫无根据地,自己的思绪就转向了这个方向。
——10 年前就失败了的“打捞计划”,这次就算也失败了,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
察觉到自己的思想无意识间走上了歪路,律子不禁苦笑。那个少年是无罪的啊。
“……看上去挺棘手的嘛。”
回过神来,研究室的门不知何时已然被打开,加持的脸探了出来。 总有种“刚才自己的思绪全都被看穿了”一般的感觉,律子的脸不由得微微发红。
“哎呀……来这里做什么?要找美里的话,她可不在这儿哦。”
“我倒也没什么事要找她啊。只是想来小律的工作阵地探望一下嘛。……连咖啡都帮你泡好了哦。”
加持这么说着,笑了起来。可在律子看来,比起平日里,今天他的双目之中,却有那么一点点地,透着一丝严肃的神采。
“那么,真嗣君能回得来吗?”
“……现在什么也不好说呢。”
喝着加持泡的咖啡,律子答道。就好比在问自己“明天的天气怎么样”一般,答案根本无法明确地得出来。 事实就是事实,对此不可以掺杂任何“期待”或是“期望”。母亲就是这样教导自己的。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人类居然会连同身体一起消失…… 就算已经亲眼见到,这依然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呢。”
“是有前例的哦……在 10 年前呢。 所以其实,本来早就应该考虑到‘这种事情再度发生’的可能呢。……这是我的失误。”
“……碇 唯……真嗣君的母亲,是吗。”
“因果报应呢。……虽然母子全都被困在里面这种事,我也不愿去想就是了。”
“偶然……是不可能的吧,肯定。”
对于加持的这句话,律子陷入无言。这个男人到底知道些什么,到底已经了解到何种程度了呢。
“唤回真嗣君的作业…………也许多花点时间反而更好。”
“……这个嘛,倒也确实没有赶工的打算就是了,但是,为什么这么说?”
加持望了望四周,他的这一动作代表的意义,自己很清楚。 他是对“这里是否有窃听器”感到在意吧。可以断言,这里并没有那种东西。 “没有什么能够瞒过律子的眼睛”,想到这里,加持对律子点了点头。
“对于初号机的封印,委员会那里并不相信。 ……虽说如今没有驾驶员,想必他们也不会有所动作,但真嗣君一旦回来,事情可就不同了。 肯定会发生点什么事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是因为 S^2 机关的原因?”
“……毕竟有了那个,就算用 EVA 去侵犯全世界,都已经可以做到了啊。……也就是说,他们并不信任司令啊。”
这其中的道理可以理解。但是,在不明白下一个使徒何时会来袭的情况下, 像目前这种“可以出动的 EVA 连一台都没有”的状态,必须尽早解除才行。 而零号机和二号机的修理工作还要花费多长时间,这一点还无法清楚地知道。
“及早救出初号机驾驶员……这是司令亲自下达的命令哦。 那个人大概是在清楚地了解一切的情况下,依然如此希望的吧……我想。”
“是啊,应该是这样吧。我也这么认为哦。”
“……那,为什么会来对我说这些话?”
对于加持那满不在乎地肯定自己观点的态度,律子有些吃惊地问道。 对此加持露出简直像是淘气的小孩子一般的,十分天真的笑容,答道。
“倒也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会不会需要一个推迟作业的理由’而已。”
“什……”
律子大吃一惊。确实,对于“或许自己无意识地希望能够如此”这一点,连自己也无法给予否定。 但是,难道自己刚才摆出了一副浅显到连旁人也能一眼看穿的表情吗?
“那样一来,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你也能休息一下了不是吗。 因为技术部这里看上去也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啊。也包括小玛雅在内呢。”
“说……说得也是呢……”
加持开玩笑般地解释道。不过,就连这句话里或多或少出于真心的那些部分,这会儿律子都无法予以相信。
对于绝对不会在人前吐露“自己知道些什么,自己想说些什么”的加持,律子发问道。
“……这么说来,喂,加持君。妈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这个嘛,你指什么呢。”
律子的语气里混杂着少许挖苦的色彩。然而,加持脸上的微笑却并未因此而消失。
“我记得好像确实就是在这里说的吧。 说了‘也不要陷得太深为好哦,否则到时候想脱身都不行呢’之类的话……” (译者注:那件事的前后过程,请见《新月的少女》第三部分《歼灭》)
“……是啊,我可是有好好地记着的哦……”
他的视线投向远方,此时此刻,在他脑海中映出的,到底是黄色眼眸的少女呢, 还是在学生时代见过的,直子的样子呢。
“……不过,也许已经太迟了也未可知呢。无论是你还是我。”
说完,加持目不转睛地盯着律子。在她看来,他的表情里,没有一丝迷惘的神采。
(《笑一笑吧,Angel》完)
后记:
2009 年,2 月 6 日晚,23 时 50 分。
原定于 2 月 8 日发布的第七章《笑一笑吧,Angel》,在下居然只花了一个晚上,就大功告成了, 想想还真的是很不可思议呢……(笑)
也许,是因为这一章完全是心理和语言描写的缘故吧,在下个人还是非常喜欢这一章的, 尤其是美里和丽在病房里的那两段,令在下不由得想起了《M 的肖像》第三部分《凯旋》中, 美里和丽的谈心……呵呵,真的已经过去很久了呢,无论是从《SR》的故事流程上, 还是从在下翻译的日期上……(《凯旋》是 2008 年 11 月 21 日译的呢)
所以!这次是久违的两章连续发布,也许会有读者朋友们担心质量的问题吧, 不过相信看到这里,各位心中的这一疑虑已经打消了吧?(笑)
那么,就到这里。
次回予告:
在那一天,我邂逅了你。
从那之后,我了解了你。
后来,我发现,我无可救药地,
喜欢上了你……
即使曾经害怕过你,
即使当初伤害过你,
我依然相信,
我们的心,一直联系在一起……
如果我的归来,将伴随着所有人的祝福和欢喜,
那么,我也要将同样的“幸福”,
带给一直等待着我的你……
《SR -the destiny-》第八章《诞生》,2009 年 2 月 9 日更新发布!
即使这个世界只剩下痛苦和绝望,
只要你还在,我就会一次又一次地,
“重生”在这片大地……
译本初稿完成于 2009.2.6
最终统合修改于 2009.6.22